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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連川cp

*雙性

 

 

似乎是一場戰役。

 

遠處的山巒冒著陣陣白煙,不知是人是鬼下的手。曾經清澈的河川如今也彷彿染上一層血霧。自己在夢境中仍舊是獨眼,身上披著的衣服似乎早就不知道飛去哪了.....為什麼會如此此篤定這時候得自己也習慣披著衣服呢?放眼望去,自己身處得這片森林似乎還沒有甚麼事情,剛剛是中了一箭後跑來的吧.....這時候得自己究竟是人是鬼呢?看著自己胸前的箭矢,一目連卻發覺夢境中得自己沒有一絲恐慌,可能因為身處夢境,一目連並未感到疼痛,但,現實中最近常有的暈眩感卻絲毫未減。

 

看來,是跟這場夢有關吧。

 

站在冰涼的河中,河水淹過的腳踝,湍急的水留在腳踝處激起小小的水花,隨後又馬上消散。不知站了多久,一目連感覺到腳下的河水似乎有了變化,原本還算平穩的河川,卻突然生了許多小漩渦,好似......

 

有什麼要來了。

 

想法還未消去,就見前方溪水捲出了一個人形,一炷香後,那朝思暮想的身影便出現在了眼前。「川....!阿川!」本以為身在夢境中自己的聲音應該是無人能聽見的,眼前那剛成形的身影卻頓了頓。片刻,那身影清晰起來

 

「汝.........汝為何在這!........汝為何中箭!」原本的驚訝轉換為驚恐,藏在話中的一絲恐懼沒逃過一目連的耳。荒川緊抓著一目連的雙臂,眼神中藏不住擔心和慌亂。.....阿阿,夢裡的荒川好高吶,剛這樣想,身體便像洩氣了一樣的失去力氣,突然跪下的一目連讓荒川吃了一驚,一目連向後倒在溪水中,冰冷的河水拍打著臉頰,微微生疼。隨著視線的模糊,一目連再次看到了那一幕。

 

「 吶,汝說說,在汝眼中,吾算什麼?」搖晃著逐漸昏迷的一目連,荒川的口氣,不甘而心疼,強壓著的情緒還是不爭氣的卸了。以前到現在的夢境中,到這裡一目連就會滿身大汗的醒來,但今天的夢境,似乎不打算就此結束

 

彷彿,想讓他看到什麼。

 

感受到夢中得自己似乎法力正在急劇流失,看了眼身上的箭,一目連似乎發現什麼。「箭........川...箭........」沙啞的聲音從夢中得自己喉嚨中發出,身上的荒川猛然抬頭,帶著淚痕的眼睛盯著箭,猛然顫抖起來。「這是..........是.....」妖怪不會因為失血而亡,夢中的一目連似乎是知道這點因此並未拔箭,但這把箭似乎不僅僅是要給一目連帶來肉體上的傷害。「噬刑.........為何他還會在世上!!!!」猛的拔出一目連胸口的箭,不管身下人隨著箭柄貸出的大量鮮血,荒川喚了把鬼火將箭燃燒殆盡,一目連從箭離身後便感覺到法力的流失不在這麽快速了,但卻也是比原本虛弱了不只數倍,力量已經不足以支撐他維持型態了........剛這麽想,他便發現荒川望著他的表情更加恐慌。「汝...........一目連,汝倒底怎麼了......?」聞言一目連輕輕抬起手,被水浸濕的袖子很重,一目連卻發現自己的身形在逐漸消失。似乎......就要消散了

 

「川.....別慌.....我不會走.......好嗎?」語尾的疑問隨著身型消散隱沒在風中,撫上荒川臉頰的手也消失於無形,徒留荒川在那屬於自己的河川中。隨著自己的消逝,一目連知道,這次真的要醒了。為什麼能夢到最後呢.........

 

就好像,是要等他把最後一句講出來似的........

 

「連,你醒了。」一醒來邊是聽到荒川的聲音,睜眼看了看身旁的人,一目連安心得嘆了口氣。還好沒事阿....抓抓荒川的腦袋,一目連笑了「川,今天我有夢到你喔,你比現在高了好多呢!」荒川現在也不過比自己高個0.5公分,但夢境中卻是高出自己好多了,都要抬頭了。說完這句,卻看到荒川的眼神帶了一絲欣喜「你終於.....肯講你的夢了。」雖然聲音很小,但一目連還是聽到了。

 

竟然.....是因為這個嗎。微微一笑,一目連準備下床,卻被荒川捉住了手臂。「連....你今天沒作惡夢了嗎?」看著荒川擔心的眼神,今天這次似乎沒在夢囈了,一目連拍拍荒川的頭「想甚麼呢,這麽想我作惡夢?」聞言荒川驚恐的搖頭,一目連卻噗的一聲笑出來。「逗你呢,這麽緊張作什,就是個夢還能怎麼著?」看著荒川泛紅的臉,一目連笑著離開了房間。

 

今天,一目連要去一個最近被爆出私藏款項的堂口處理事情。堂口的堂主對一目連的厭惡有目共睹,但卻遲遲沒讓一目連抓出把柄,這次會爆出款項怎麼想其實都沒有邏輯,更像是一個圈套。於是,一目連便將此當作戰帖,獨自前往。這事情自然沒逃過荒川的耳中,一目連的車駛出不久,荒川的車便也開出總部。

 

他預感,這次的事情絕對不僅僅只是戰帖。但礙於一目連的地位,他不能擅自出言要保護,這樣貴為組織頂端的一目連顏面何存,於是,荒川只能隻身前往。

 

事實證明荒川的想法沒錯,一到堂口,便看見數名埋伏持刀刺向一目連,儘管未重任何一刀,卻讓一目連稍稍分了神。「唉呀,金魚,這麽歡迎人太耗成本了呀。」看著來人,一目連溫柔的笑了笑,儘管笑聲中沒有任何情感,令人毛骨悚然。來者卻像毫不在意一般,同樣回道「唉呀,是什麼風將我們的連大人吹來了呢?不會就是個款項調動如此微不足道的原因吧。」嬌小的身影出現在陰影中,稍顯致嫩的聲音響起,眼前的少女個子稍矮,卻不減威風。

 

12年前,在荒川到來之前,一目連在一次處理完事情後,在陰暗的街角見到了這個全身是血的小女孩。女孩似乎長期被哥哥性侵,在一次無法忍受後刺死了哥哥,將哥哥的生殖器切下後塞進他的嘴裡,被曾經參與幾次的父親看見後順便手刃了父親如法炮製,自知已無顏見到母親便逃了出來。再迷茫不知何處能歸時,遇到了一目連。

 

「不知到去哪,就跟我便是。」摸摸少女的頭,一目連輕聲道「不過,怎麼叫你?」聞言,少女輕輕抬頭,愣了許久才從口中吐出兩個字

 

「金魚。」

 

從此,金魚便開始在一目連麾下工作。那時年僅12的金魚作起事來不曾手軟,任何檔在組織前的障礙他必會清除,年紀輕輕便接下整個堂口。那年,她17。

 

但一目連看得出來,他從來不是為了組織再作事,他,眼裡只有自己。

 

直到四年前,他接管堂口的那天,將一目連派去的手下的指頭寄回了總部,信風上用血畫著一個大大的荷魯斯之眼。那是一個埃及神的右眼,就彷彿再提醒著一目連失去的那隻眼般,如此刺眼。所有手下都央求一目連早日解決掉金魚這心機沉重的女子,卻被一目連拒絕

 

「沒事,當年是我收了他。只要我還活著,他就是我手下。」這句話自然不會讓情報密布的金魚漏掉,因此基於情理,他從未對一目連再有什麼不敬之舉,直到有一次一目連再幫荒川"解決問題"時。那晚金魚隻身來到總部,本想為當初血信的事情道歉,卻再一目連房間外的門縫看見了裡面的雲雨之歡。當年的記憶全部湧上心頭,金魚從此開始憎恨著一目連。

 

這件事,一目連是很久之後才知道了。

 

陰影處的少女行了個大大的禮,堆著微笑的面容時分秀麗,卻帶著一絲邪氣。就在一目連微微分神那時,眼前閃出一個身影。一切發生得如此之快,一目連甚至到看清了倒在地上的身影時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。白色的襯衫被心口處的艷紅奪了風采,及腰的白髮在血泊中如此刺眼。方才笑的張狂的金魚愣住了,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跟憤怒

 

「你是不是傻!!!為什麼要為了.......為了這這種男人!!!他明明那樣對你!」看到荒川額上不斷冒出的冷汗,一目連瞬間清楚意識到,這不是夢,他們是人,他們會死。

 

而死亡.....就在他眼前。

 

金魚從沒見過那一向風度翩翩的男人如此醜態,也從未見過他如此釋放情緒。堂口迴盪著男人的嘶吼,一目連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,明明兩人的感情誰也從沒講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,此刻的痛卻堪稱剝皮噬腦。那一瞬間,似乎有很多不屬於這個世界,不屬於這個自己的記憶,湧了回來。

 

那些屬於一目連,屬於荒川,卻不屬於這個時空的回憶。

 

感受到懷裡的人似乎尚存一絲氣息,一目連僅存的左眼溢滿憤恨,冷冷的看著金魚

 

「那是什麼?」

 

嚇愣的金魚聞言,故作冷靜的看著一目連「我們堂口新制的武器,噬刑,此物不會馬上致命,但時間會隨著受傷部位有長短。.....好好珍惜你們最後的時間吧。」語畢,那身軀消失在陰影中,再也沒出現。那名子在一目連腦中徘徊不去,那東西.........便是在千年以前,使他曾經消散的東西..........看著懷中的身軀,一目連當機立斷,將人火速帶回總部。

 

***

 

三年後。

 

偌大的庭園,一個身影站在一處梔子花邊,披在身上的西裝外套隨風擺動,好像隨時都可能被吹走似的。一目連將白花放在梔子花旁的土丘上,盯著那處許久,最後仍是起身離去。當年回到總部後,荒川恢復了一小段時間的意識,他也看見了那些畫面

「這次.......沒讓連你受傷,...我....很高....興......」最後的語尾消失在停滯的空氣中,荒川垂下了手。千百年來,荒川從沒忘記過當時的痛,他知道他一定要保護什麼,但那畫面總不明顯。

 

今天,他知道了

 

他義無反顧

 

「川.........好走。」風已經停了,廣大的天際不會聽到這些,但身後一目連從未細看的那株梔子花卻無風自擺了起來

 

為你犧牲,吾不後悔。

 

 

-Fin-

 

 

對不起qqqqq這篇有番外,我來嘗試寫個糖QQQQQQ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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