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連川》豢（中） @ ○霽煙閣●

*連川cp

豢(中)

「.......這就是你離家出走的原因?」偌大的床上，一目連抽著一根煙，淡淡的問道，聲音不帶一絲別的感情，就是單純的詢問。看著剛剛幫自己從欲望地獄中拯救出來的一目連，荒川垂下眼眸「....對。」

本來以為會脫離這個地獄，卻又被帶到另一個不知是福是禍的地方。

「.....無聊。」一目連吐出一口煙，語氣中帶著無趣，這口氣著實激怒了荒川

「你什麼意思！」翻身坐起，荒川瞪著一目連的眼中，除了憤怒，還有一股深深的委屈。本來沒有很在乎的一目連，卻在看到荒川時愣了愣神。哎呀...竟然哭了?第一次面對如此豐富的情緒，一目連雖措手不及卻也不會形於色，眼波流轉，最後落在荒川緊抓著棉被的手上。在想如何讓他冷靜時，眼前卻是一陣天旋地轉。

「吶，你說說，在你眼中，我算什麼?」不知什麼時候將一目連壓在身下，荒川的眼中盡是不屑跟嘲諷。那是對自己最深的厭惡，最沉痛的詛咒「會發情的狗？淫蕩的妓女？還是......」

「閉嘴!」

突然的大吼，讓時間凝滯在那一剎那，荒川的眼中多了一絲恐懼，但很快消散。他從一目連身上離開，坐回自己原本的地方「....抱歉，我失態了。」接著便不再講話，只是淡淡的看著前方。

一目連無法解釋剛剛自己為什麼會那樣，他剛剛確實看見了，看見了荒川，但他穿著的衣服，不似現代，好像是幾百年前的人一般。那一瞬間他仿佛看見自己身處在冰涼的河水中，眼前的荒川是那麼模糊，自己好像.....

就要死了。

被突如其來的嚇得搖了搖頭，卻被身旁的荒川投以奇怪的視線，他按了按太陽穴，決定先離開荒川的房間「你還有什麼事的話，去我辦公室找我.....如果你認為讓我幫忙沒問題的話。」看著一目連消失在門後，荒川歎了口氣。是啊....這種身體還不是最慘的，幾近畜生的發情期才讓荒川徹底了解自己的地位

何等下賤，何等骯髒。

幾年來，一目連一直扮演者幫荒川解決欲望的角色，每每荒川發情期來時都會默默來到一目連房間，時間久了，一目連也清楚荒川的發情期頻率，如果他工作晚了，到房間內就是看到荒川在嬌喘自慰的景象。但做事時卻是誰也沒說過話。直到荒川17歲的某次發情期結束後的夜晚。

「....你都不會厭惡我?」一直安靜縮在棉被裡的荒川突然問道。感覺到身後的一目連頓了頓，荒川閉上眼睛。「我為什麼要厭惡你？」荒川猛然睜眼「就因為你那自己在意的不行的發情期跟身體？我有這麼膚淺嗎？」

「那.....如果我說，我.......喜歡你呢?」沉默良久，才聽到荒川細細問道，聲音很小，好像是累積了許多勇氣才敢開口的。一目連沉默的思考著，他又何嘗不喜歡他？在多年相處之下，他知道荒川會對自己帶來多大貢獻，也知道自己對他異常的信任。這幾年來兩人並非只有雲雨之歡，一目連帶著荒川認識自己多年管理的組織，帶著他學習處理著組織中的事情，現在荒川已經是一個堂口的管理者了，他對自己的依賴和愛慕一目連又何嘗沒有感覺。

「你對我投注的感情，不會是有去無回。」他感受到了身後人兒的顫抖，他知道自己這句話給他多大的依靠，他不能讓他失望。轉過身抱緊荒川，他附在人兒耳邊「我會讓你感受到相等的愛，甚至更多。」

一目連並沒有食言，荒川在告白後似乎對一目連卸下了最後一層防備，以前很少看過得荒川的笑容，現在能看到的次數似乎變多了。「幸福」是一目連現在在荒川身上看到的最強烈的名詞。但就在這樣的生活後不久，當時的景象卻重回一目連夢中。那仿佛前世一般的畫面總是在一目連夢境中重播，且讓一目連越來越感到不安。

好像有什麼要發生似的。

今天依舊是被夢境驚醒，雖然看到荒川替自己準備早餐很是感激，但卻也有些意見「早餐這種事讓小袖他們準備就好，你不用特別做這種事的。」他答應荒川要疼他，他不能食言。

「我知道......但我也想做些什麼，你噩夢做了很久了吧，我卻只能在旁邊看，完全幫不了你...」將鬢邊垂髮勾到耳後，荒川垂下漂亮的眼眸，輕聲說到。一目連知道他的想法，但他更不想讓他再受到委屈，他那七年被鄙視，被嘲笑的陰影，他要幫荒川完全抹滅。

他，只能永遠在他身邊，永遠愛著他。